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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讓“城市末梢”只能靠黑車出行

2017年03月31日 16:16 | 作者:鄧海建 | 來源:光明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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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無聲息卻引發(fā)平地驚雷。3月29日,滴滴出行宣布4月1日起停止向全北京地區(qū)(包括六環(huán)外)非京牌網約車進行派單。北京成為繼上海之后,又一座被滴滴出行全面清退外牌車的城市。距離北京網約車新政正式實施不足兩個月,清退外牌車、非京籍司機成為各個網約車平臺的重要工作。(3月30日北京商報)

沒有本地戶口的網約車,再也不能在京滬兩地愉快玩耍了。

國字號網約車新政開了一扇窗,屬地版網約車新政連門都關上。戶籍、拍照、車型……政策的口子在地方越收越緊,難住的未必是網約車平臺,而是新經濟業(yè)態(tài)、出行難之民生。當滴滴在派單選項上按下“刪除鍵”,非京滬牌網約車轉瞬消失在合法平臺之后,帶來的諸多問題也是可以想見的。此前有數據稱,滴滴北京注冊司機數量110萬,其中只有10.7%符合京籍規(guī)定,大約2萬人。如果以車牌為限劃出“生死線”,很多“陣痛”需要公共服務來回應:比如這些司機們的生計與職業(yè),比如束手無策了的這部分出行剛需。

一個道理顯而易見:有地鐵或公交可乘的時候,市民大抵是不會叫網約車的。說得再直白一些,網約車承擔的,是“城市末梢”的出行難題。某種意義上說,它甚至是中國城鎮(zhèn)化進程中的“貼心小伙伴”。

還是數字最有發(fā)言權:根據滴滴出行此前發(fā)布的《2015-2016移動出行便民服務報告》,以北京公交服務覆蓋情況和網約車訂單起點分布對比來看,很多訂單處于公交服務覆蓋不足的區(qū)域,如昌平、燕郊、房山、新國展附近等。而在上海,滴滴快車去年3月推出的“滬郊快車”服務,幾個月測試下來,外環(huán)外訂單占比接近三成,相比年初增長了將近一倍,其中,早高峰近21%為地鐵站訂單,明顯高于市區(qū)的9%。事實上,網約車不僅解決了天高地遠的難題,甚至已成為“最后一公里”的擺渡人。如今,非京滬車牌打回原地,這部分出行需求,段時間內還有更好的“替代服務”嗎?

幾個月前,美國聯邦上訴法院判決稱,Uber和出租車是不同類型的服務,因此可以對兩者采取不同的監(jiān)管方式。這樣意味著,類似芝加哥的城市可以對Uber和出租車制定不同的監(jiān)管規(guī)則,而出租車可能需要接受更嚴格的監(jiān)管。加拿大最大城市多倫多市議會,也在去年以27:15的票數通過了一個“專車新政”——《多倫多市雇用車管理規(guī)定》。這個新政的意思,基本亦是民意的勝利。

如果有心做個比對,中外屬地版網約車新政的“微表情”是天壤之別的:比如國外只對車輛安全性能做限制,而國內城市則附加很多“奢華”的要求;又比如國外對網約車司機只有最低年齡限制,而國內城市則設置了“最高年齡限制”;再比如國外網約車與平臺方勞動關系靈活,而國內城市更多要求固化雇傭關系……這些差異,簡言之,一個是“寬而有度”、一個是“嚴而失格”。

解讀“外牌網約車之死”的寓言,起碼能讀懂兩個道理:相較于中央新規(guī),屬地新政“加碼”過重;比之于國際慣例,地方規(guī)矩“限權”過狠。安全考量,這是網約車屬地管理的基本與底線。當戶籍改革向左的時候,與網約車相關的車籍新政卻“出門右拐”——這種籍貫依附下的權益歧視,無異于“一顆蛀牙則滿口拔牙”。打車貴、打車難,難了這么多年。當一種新業(yè)態(tài)提供了解頤之方時,它是雞蛋里的刺還是前行中的光,是該好好算筆賬了。

編輯:李敏杰

關鍵詞:約車 網約 出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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