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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新美術(shù)館展覽探索人類為什么酷愛囤積物品

2016年08月03日 16:44 | 來源:藝術(shù)新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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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對于物品始終擁有非同尋常的熱情。紐約新美術(shù)館(New Museum)一場名為“收藏者”(The Keeper)的展覽將收藏這一普通的行為轉(zhuǎn)化為獨具匠心的展覽。這場占據(jù)了四層樓的展覽收集了成千上萬的小物品,是由30位從20世紀到今天的藝術(shù)家搜集、整理、安排和記錄的。這些物品當中一些是特別訂制,另一些則是隨手尋覓得來,其中包括一些由小物件組成的大型物體或裝置作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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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場沒有杰作的展覽,這多多少少令造訪這座大型博物館的觀眾感到驚訝?!罢褂[中沒有階級,”新美術(shù)館館長麗薩·菲利普斯(Lisa Phillips)在接受《紐約時報》(The New York Times)采訪時表示,“每件作品都是一個完整的藝術(shù)項目?!?/p>

通過一系列來自上世紀的研究和肖像,“收藏者”講述不同個體通過收藏物品來進行珍藏或護衛(wèi)的心理,展現(xiàn)了人們在或偉大或細碎的物件身上賦予非凡意義的種種動機。作為對于遺失的回應(yīng)、經(jīng)驗的記錄、主觀的探索以及以備萬一的存檔,展覽呈現(xiàn)出多樣又不同尋常的私人收藏,其中一些背后耗費了驚人的巨大努力,另一些卻是在緊急情況下不得不做出的本能掙扎。

多樣的“收藏”

這場展覽的中心作品是2002年的《伙伴(泰迪熊計劃)》(Partners:The Teddy Bear Project),是一個由加拿大藝術(shù)家伊德撒·亨德勒斯(Ydessa Hendeles)構(gòu)思的大型展示。作品的一部分由超過3000個家庭的攝影收藏組成,照片中是人們與泰迪熊的合照,另一部分則是展示有古董泰迪熊的櫥窗。亨德勒斯的計劃是將泰迪熊表現(xiàn)為藝術(shù)品和圖像所具有的安慰功能的一個隱喻,強調(diào)將人們與鐘情之物所建立的共生關(guān)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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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羅杰·卡約(Roger Caillois)的稀有石塊收藏或哈里·史密斯(Harry Smith)翻線收藏這樣的展出遵循了常規(guī)的邏輯。而其余收藏則并不因循守舊,例如希爾馬·阿夫克林特(Hilma af Klint)將自己的系列抽象畫作在去世后隱藏了數(shù)十年之久,寄希望于自己的畫作在自身所處時代之后能被更好地欣賞。大竹伸朗(Shinro Ohtake)近乎瘋狂的拼貼畫簿則充斥了現(xiàn)成品,其中包括許多自由結(jié)合的圖像和轉(zhuǎn)瞬即逝之物。仝冰雪保存的葉景呂系列照片展現(xiàn)出儀式化的個人習俗,在過去的幾十年間,他每一年都會拍攝一張攝影棚肖像,這顯示出收藏作為一種自我民族志(auto-ethnography)的方式,卻在不經(jīng)意間記錄了社會和政治隨時間的改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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亨里克·歐萊森(Henrik Olesen)完成于2007年的《生于公元1300至1870年之間的一些同性戀藝術(shù)家或與同性社會文化相關(guān)的藝術(shù)家》(Olesen’s Some Gay-Lesbian Artists and/or Artists relevant to Homo-Social Culture Born between c。 1300–1870)是一部視覺拼貼選集,也是對于正統(tǒng)藝術(shù)史提出了激烈的反抗敘事,同時也讓人們聚焦于藝術(shù)家們可能被歷史粉飾過的生平經(jīng)歷,以及14到19世紀的同性色情描繪。

同樣是嘗試保護可能被抹滅的歷史的作品,蘇珊·席勒(Susan Hiller)的2007至2008年影像《最后一部默片》(The Last Silent Movie)則將目光投向聲音,搜集25種頻臨滅絕或已經(jīng)遺失的語言的人聲記錄,讓人們思考引向滅絕的社會條件。從貝魯特國家博物館(National Museum of Beirut)選出的一系列古文物在黎巴嫩內(nèi)戰(zhàn)中已經(jīng)被炮火燒焦,這些物件告訴觀眾,它們的外觀所經(jīng)歷的巨大改變反而使它們具有對于歷史更為深刻的再現(xiàn)力。

收藏何為?

這場展覽的策展人馬西米利亞諾·吉奧尼(Massimiliano Gioni)在媒體導覽會上曾經(jīng)說道:“這場展覽是關(guān)于人們難以解釋的圖像崇拜(iconophilia)行為,主題是‘囤積、計數(shù)、要求’(hoarding, counting, ordering)”。這場展覽向我們提出了這樣的疑問:人和物體的關(guān)系究竟是什么?人類為何有動機不斷地積累物品?《紐約時報》的藝評人霍蘭德·科特(Holland Cotter)認為,除了人們通常認為收藏所具有的實用性、滿足私人欲求和資本主義慣性之外,仍然有更加深刻的潛意識心理層面有待發(fā)掘。

640-3▲ “Teddy Bear Black”,該泰迪熊曾被分發(fā)到小孩手中,以紀念泰坦尼克號沉沒。攝影: Steve Remich,圖片來源:New York Times

通過對不同藝術(shù)家和非藝術(shù)家瘋狂囤積物品的展示,策展人希望說明人們將自己用重重物體裹挾起來,目的可能是填充過去曾被剝奪的事物,或者處于對未來的戒備。這種以物體堆砌而形成的環(huán)境可能增進個體對自身與世界關(guān)系的認知,也可能使認知變得更加狹隘和具有保護性。無論如何,收藏的本質(zhì)似乎觸及了人們心理最深的情結(jié)。

“這場展覽意味著收藏史上新的一章,”英國《衛(wèi)報》評論家喬納森·瓊斯(Jonathan Jones)認為,“收藏者的心理似乎更加充滿創(chuàng)傷、焦慮和自我防御。新美術(shù)館所聚焦的這種收藏是重復性的,并且可能難以向他人解釋或分享:無限度地囤積同樣的物品不見得是出于對外在歷史或意義的興趣,更可能是處于將自己環(huán)繞在熟悉感中的生理需求。”

編輯:陳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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